【冬日恋歌】10
为什么……总是在做梦呢。
漩涡鸣人的身体有些沉重，梦里是长长的走廊，在走廊的尽头，树立着一道祭祀台，他走过去，在祭祀台上牵着儿时的秋千，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坐上去，接着出现了很多人，手指向他。
“村子里都是因为你才不详的！”
“对，离他远点，不要跟他玩。”
他沉默低着头，不想做任何回答。
回答了又怎么样，那些人已经认定了他是不详的，那他是不是根本不该存活在世界上，不如去死了吧，反正他是孤儿。迷迷蒙蒙间他好像失去了很多年的记忆，也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，是什么呢？
“鸣人。”
有温柔的声音在轻轻呼唤他。
很熟悉的声音，但鸣人想不起属于谁，他不知自己是在梦中，还是在现实，像是断了线的风筝，在脑海里穿越时空，唯一不变的是那高高的秋千，牵着他的孤独，让他无处可逃。
“鸣人……”嗫嚅着叫他。
是……卡卡西老师的声音。
伴随着某个戴面罩的声影在眼前浮现，一些记忆也随之复苏，他想起来了，他早就不是那个孤单一人的鸣人了。至少现在不是。
他努力眨眨眼，身体很沉重，用了力气，手指尖才能稍微动弹下。
他睡了多久？
但醒来的时候是黑夜，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他再用力动了动指尖，才发现指尖被一片温暖所包裹住，旗木卡卡西握着他的手，浅浅握着，似乎怕是用力太大将他吵醒，在他的胸口不远处睡着了。他的护额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取掉的，兴许是不想再在路上惹麻烦。灰色的头发顺服地滑下来，鸣人小心翼翼抽了下手。
居然是徒劳无功。
卡卡西老师……
虽然睡着了，但是捏他的手一点也舍不得松开吗。
漩涡鸣人忍不住苦笑了下。
又折腾了半天，好不容易在没吵醒旗木卡卡西的前提下，把手拿出来了。
走到镜子前，他正穿着大一号的衬衣，显得包裹在其中的样子很瘦小，半点也没有火影大人的威风在，包子脸圆圆地边上几根浅色的猫胡子，十五岁没长成的模样。
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，从木叶离开了不少的时日，最近纲手婆婆可还一切顺利，鹿丸他们有没有担心自己，这次睡的时间不短，想必卡卡西也担心坏了。不过，好在，有卡卡西在，他哪怕是沉睡着，也觉得很安心。卡卡西的实力没人比他更清楚，但卡卡西从来是一个不太爱出风头的人，要不是任务必须的话，他甚至很少跟人打架，也正是因为这样，他很擅长不闹太大动静就能把任务完成。
从各种意义上来说，卡卡西都是护送他去找解药的最佳帮手。
他走到窗边，此时已是深夜，月亮如钩子般挂在天上，微风顺着窗帘吹进来，他尝试着想凝聚查克拉，浅蓝色的光在手中轻微泛起，但不管少年如何努力，那浅蓝色的光芒始终难以凝聚成一团。
“你醒了，火影大人。”
生分的称呼让漩涡鸣人愣了下，眼前闪回刚刚卡卡西紧握着自己的手，不知怎的，他总觉得这句“火影大人”叫得有些刻意。
卡卡西站起身，他平淡的眼眸里印着的，是被月光照耀着的男孩的脸，分明是少年的脸庞，上面却有着不属于少年人的心事和成熟，他知道鸣人十五六岁的模样，但他也清楚地知道，在这具变小的身体里住着的，是经历过忍界大战，受到木叶人认可的七代目火影大人。
他们打打闹闹也好，在事情糟糕的情况下，他们可能必须要用一种更成熟的姿态去面对眼前的危机。
毕竟，这次他睡了这么久，是卡卡西和纲手意料之外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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